苏格

静悄悄。

《流行性恐怖传说》8

纯属虚构。

坤为主,其余都是个人喜好。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,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。请慎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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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流行性恐怖传说》


小鬼不能按捺急躁的情绪,“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
 

卜凡拉他,说:“别慌。”

 

小鬼的小脸都皱了起来,虽然他平时虎头虎脑,但到底是个阅历不深的孩子,“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
 

一把剪刀放在桌子上,极有可能是切断他们和外界联络的帮凶。窗户大敞四开,冰冷的风吹进来,夹子上的白纸被掀动,发出飒飒的声音,圆珠笔在桌角悬着,随时可能坠落。两把凳子倒在地上,塑料的水杯摔坏了,溅开的水迹好像一朵朵梅花。所有的迹象都让人感觉慌张。好像就在他们到来之前的几秒钟,有人剪断电话线,不小心碰掉水杯,撞倒凳子,慌不择路从窗户逃脱。可若说真的有人,他们又想不到会是谁。

 

年纪最小的胆子最大,Justin走到窗户边向外眺望,宽阔的大马路连个人影都没有。蔡徐坤和朱正廷检查登记表格,包括来访人员信息,车辆牌照,进入基地的时间和离去的时间。翻到第二页,他们发现一格空白,有个人在一周前的上午九点三十分进来,没有填写离开的时间,访客一栏只写了一个字,秦。两人手忙脚乱的翻找,关于秦导演的记录只有这些。

 

小鬼发觉他们的背影震动,从卜凡的胳膊下面钻出来,走向两人问:“怎么了?”七个人凑到一起,朱正廷把表格给他们看,所谓的秦导演,很可能还在基地。一想到那张被阳光吞噬的脸,Justin毛骨悚然,躲到范丞丞的身后,“我们找过了,没有人。”范丞丞有不同的看法,“可能他躲起来了。”秦导演两次现身,说明并不惧怕他们,Justin疑惑不解,“为什么要躲起来?”

 

无人能解答。

 

小鬼问:“你们为什么管他叫导演?”朱正廷看向蔡徐坤,他是从蔡徐坤的口中听说这个人。蔡徐坤似乎想到什么,微微的蹙着眉头。范丞丞回答,“他自己说的。”Justin补充,“但是子异问过,导演组没有这个人。”小鬼试着理解,把来龙去脉分成小节,“一个星期前,有个姓秦的人,登记进入基地,之后冒充导演,一直藏在我们之中。”小鬼每说一节,Justin跟着点一下头,从目前来看确实如此。小鬼完全不能理解,“他是什么变态吗?”一旁的陈立农打个冷颤,“你们说的好可怕。”

 

窗户外有一个摄像头,红灯说明它正在运作,蔡徐坤说:“我们去监控室,也许能知道是谁剪断电话线。”

 

在《偶像练习生》的摄制基地,监控器无处不在,每一间寝室至少有两个,有的甚至对准练习生的床。在节目当中,他们毫无隐私可言,而且他们不知道哪些画面会被拿出去播放,亦或是全部都已经呈现在观众面前。起初有人不适应,但导演说这就是他们以后的生活,想要成名,想要红,必须付出代价。

 

天越来越暗,空旷的基地灰蒙蒙的,像是没有出口的迷宫。缺少了生气,多么华丽的宫殿都好像是坟地。七个人心事重重的走着,卜凡在中间招呼,让陈立农不要落后。从节目一开始,陈立农就给人可爱的印象,但实际他是个腼腆沉默的人,有时甚至有些不合群,在别人欢闹的时候孤零零的坐着看着。监控室的门扉虚掩,面对未知的恐惧,男孩们有些退缩。蔡徐坤推朱正廷,朱正廷用眼神问为什么是自己,Justin从门缝往里偷瞧,范丞丞压着嗓子说会不会秦导演在里面。无人看管小鬼,在他们揣测的时候,小鬼鲁莽的把门打开,丝毫没有考虑给他们做心理建设的机会。

 

“你说你,”卜凡操碎心,“万一有人怎么办?”

 
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小鬼指着里面说。

 

六个人扒着门框探头,神秘的秦导演不在监控室,显示器都是灰的,没有摄像头记录的画面。他们在狭小的房间打转,朱正廷问:“电脑都没开,监控器的灯会亮吗?”监控室也有监控器,蔡徐坤和镜头对视,摇了摇头,“我想应该不会。”有过火车站的经历,朱正廷更加大胆的猜想,“那是谁在看着我们?”

 

最后一抹光被吞噬了,寂静猛然笼罩下来。

 

“那个,”Justin坐在凳子上,小心翼翼的问,“你们有没有人饿了?”

 

仿佛小精灵施了魔法,紧张的气氛得到缓解。朱正廷无奈的笑起来,拍Justin的肩膀,“一天就知道吃。”Justin弱小无助又很委屈,“我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坐在另一把凳子上的范丞丞举手,“我也饿了。”他们六点半集合,拖着行李乘坐大巴逃离恐怖的摄制基地,期间只在火车站喝了一杯咖啡。没有编导,没有摄像,没有保安,不用想,肯定也没有食堂的师傅,就算食堂里有一座米山,对他们也毫无用处。卜凡说:“那去小卖部吧,没有人更好,可以随便拿。”就像世界末日前的愿望,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横扫大厂小卖部。

 

他们戴上帽子,把拉链系到最顶端,有围巾的用围巾挡住半张脸,全部把自己遮个严严实实,从摄制基地的监控器下经过,前往目的地小卖部。夜幕低垂,雾气弥漫,他们好像漂浮的幽灵,相互之间不发一语。小卖部的门帘透出苍白的光,更给空旷的基地增添冷清。Justin和小鬼掀起门帘进屋,烤炉上面滚动着爆裂的香肠,冰柜嗡嗡的响,碳酸饮料和矿泉水整整齐齐的排列,货架摆满各色各样的零食,重要的是,柜台里面没有人。

 

几个人分散到货架间,陈立农拿起一包泡面,心虚的问:“真的可以随便拿吗?”小鬼不管三七二十一,“你那个放下,挑最好的拿。”朱正廷提醒,“你们注意保质期,小心吃坏肚子。”节目期间他们比较自律,就算不自律还有人监督,这会儿自由了,就不管热量多高了,威化饼干冰激凌巧克力悉数装进口袋。卜凡给他们递塑料袋,一看蔡徐坤也拿了不少,调侃说:“行啊坤哥,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。”蔡徐坤镇定的说:“放着以后吃。”不知道被困到什么时候,他们最好做足准备,万一哪天连物品也开始消失,至少不会被饿死。

 

Justin把彩虹糖放进塑料袋,小声嘀咕:“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?”

 

高昂的兴致锐减,他们年纪小,情绪变化得特别快。

 

范丞丞拿面包敲打Justin的头,“会想到办法的。”Justin接过面包检查,“你这个过期了,扔了吧。”辣条,薯片,卤蛋,香肠和泡面,一样也不能放过。Justin给朱正廷撑塑料口袋,“我想不明白。”朱正廷往塑料袋里装东西,“什么想不明白?”Justin跟着朱正廷往前移动,“我们是怎么回来的?”朱正廷把视线从奶茶移向Justin,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。Justin说:“我们被催眠了吗?”电影里常有这种情节,听起来很悬,但比他们的遭遇科学。朱正廷把奶茶扔进口袋,他已经对这个问题失去耐心了,“鬼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
 

“我可不知道。”小鬼蹲在地上,说话的时候没看他们,但肯定不是自言自语。

 

他们整整装了五个大袋子,临走前蔡徐坤指墙角的两箱矿泉水,“那也拿走吧。”卜凡和小鬼一人扛一箱,一边斗嘴一边离开小卖部。天彻底黑了,黄色的照明灯亮起来,将他们的名字拖长。他们的呼吸变成白色的雾气,在半空中逐渐的消散。朱正廷问蔡徐坤,“拿水干什么?”宿舍楼有热水箱,寝室里有洗手池,无论是喝还是用他们都不需要成箱的矿泉水。楼外挂着监控器,蔡徐坤看了一眼闪烁的红灯,低声说:“回去再说。”

 

夜晚伴随着危机,过往的失踪事件都发生在夜晚。相对来讲七个人更容易集中,蔡徐坤的寝室更大,他建议所有人都在他的寝室过夜。其他人没有异议,把食物和水放下之后,结伴去拿各自的行李。陈立农推着拉杆箱,说:“你们想大家都回到家了吗?”范丞丞愿意往好处想,“可能回去了吧。”陈立农说:“回去就好了。”恐惧,孤独,无助,特别容易让人想家。

 

蔡徐坤踩在椅子上,用厚衬衫把摄像头严严实实的裹住。重新在寝室聚集,他们坐下来协商之后的对策。他们被盯上了,或者说被选中了,回来的是他们而不是别人,就算再次逃脱,恐怕也是如今一样的结果。蔡徐坤向前倾身,尽可能的靠近其他人,压低声音说:“我们做个实验。”听得出他是在征求意见,卜凡干脆的说:“你直接说,不用问我们。”其实内容很简单,而且他们已经准备好了,蔡徐坤让他们看两个被遮挡的摄像头,“我和正廷认为有人在看着我们,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出门,不出现在监控器前,如果他们一直看不到我们,那么一定会有行动。”

 

“他们会怎么样?”Justin问。

 

“会来找我们。”朱正廷回答。

 

沉默了一会儿,Justin又问:“他们会是制造这一切的人吗?”

 

蔡徐坤抬起身说:“这就是实验的目的。”之前两次秦导演现身,是因为练习生之间出现恐慌,极有可能影响节目进展。这位秦导演虽不是真导演,却非常在意《偶像练习生》的节目,所以他们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把他引出来。蔡徐坤认为找到秦导演,谜题就能解开一半。

 

不然他们也无事可做,好像没头的苍蝇在空瓶子里横冲直撞,莫不如齐心协力打开困境。除此之外,卜凡作为上轮投票的第七名,成为重点监护对象。寝室里四张床,四个人先睡觉,三个人值班,每两个小时换一个人。卜凡举手第一轮值班,他自己醒着肯定比睡着安心。小鬼和他作伴,范丞丞也主动加入进来。他们没有严苛的按照时间分配,困得挺不住才叫醒下一个人。

 

凌晨三点,蔡徐坤醒了,让卜凡上床睡觉。

 

安全的度过黎明,东方升起一抹灰白。上铺的小鬼猛的坐起身,连着叫了两声卜凡,被提醒卜凡睡在他的下铺,松一口气说:“我就知道大魔头不会被轻易带走。”然后下床去卫生间洗漱。Justin从口袋里拿出汉堡和泡面,问朱正廷和范丞丞吃哪个,又问小鬼吃什么。小鬼一边刷牙一边从卫生间探出头,“我要吃——”

 

忽然有人敲门。

 

醒着的六个人心惊肉跳,下意识的盯紧房门。

 

“咚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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