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格

静悄悄。

《流行性恐怖传说》3

纯属虚构。

坤为主,其余都是个人喜好。一个不负责任的脑洞,一篇没有CP的粮食文。请慎用。


前文:[1] [2]


《流行性恐怖传说》


假设摄制基地是一座孤岛监牢,他们就像被放逐的囚犯,四个月后刑满释放,谁将登上名利的直升飞机,谁将用黄沙掩埋梦想的尸骸?

 

“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,”朱正廷走到蔡徐坤面前,自然而然的将手掌贴到蔡徐坤的额头,“是不是生病了?”

 

朱正廷的手非常温暖,像他的人一样。蔡徐坤没有躲避,他确实感到不舒服,“头疼。”朱正廷摸摸自己的额头,对比温度说:“有点发烧,我去问谁有退烧药。”临走前朱正廷委托周锐帮忙接杯热水,周锐义不容辞的答应,与朱正廷一前一后离开寝室。发烧被点名,越发的嚣张起来,蔡徐坤坐在椅子里,逐渐失去力气,慢慢的闭合双眼。有脚步声,特别轻,从房门的方向走来,蔡徐坤想应当是有人回来了,如果是朱正廷,一定会叫醒他吃药,如果是周锐,会让他到床上睡觉,也许是王子异——也许,谁都不是。

 

也许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人。

 

虽然看不见,但是他能明显的感到有人站在椅子旁边。对方不说话,可能在看着他,想象中的目光像一根尖锐的针扎进他的头顶,很长时间,对方也不走,令人怀疑这场对峙将持续到天荒地老。

 

想要寻求帮助的时候,往往下意识选择亲近的人。朱正廷找到Justin和范丞丞的宿舍,不过考虑二人的年纪,他毫不意外的没有收获。和Justin同组的林超泽举手说:“我有退烧药。”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袋子,里面不光有退烧药,还有止痛药,跌打药,胃药,膏药,他本人有些低血糖,把士力架和药放在一起。Justin由衷的感叹,“你好像哆啦A梦。”范丞丞说:“小叮当。”Justin飞个枕头过去,“你能不能像个零零后?”范丞丞甩锅,“我姐教我的。”朱正廷跟他们有操不完的心,不过以病人为重,没有理会两个小朋友的拌嘴。

 

刚好周锐拿着纸杯回来,两人一起进屋,蔡徐坤仍然坐在椅子上,似乎睡着了。朱正廷走过去,俯身轻声的说:“醒醒,吃了药到床上睡觉。”蔡徐坤全无反应,朱正廷又靠近一些,“蔡徐坤?快醒醒,这样更容易着凉。”说着轻轻的推蔡徐坤的肩膀。蔡徐坤如同危墙,在倒塌的瞬间苏醒过来,看似颤抖,却教人惊心。朱正廷以为他吓到蔡徐坤,眼光中满含歉意。蔡徐坤扶着额头,缓和了好久才抬头看面前的两个人,如他所想,是朱正廷和周锐的话,肯定会把他叫醒。

 

王子异走进门,刚才他说有顶帽子放在孙浩然那里,过去拿了。

 

四个人都感觉到气氛异常,可是每个人想的却不一样。

 

蔡徐坤感觉头更疼了。

 

朱正廷照顾蔡徐坤吃了退烧药,然后扶蔡徐坤到床边,他的温柔喋喋不休,难怪经常被人嫌弃。王子异用眼神问什么情况,周锐用嘴型说话,生病了,有些发烧。王子异示意周锐到走廊说话。余光捕捉到两个身影,然而蔡徐坤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推测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倒在床上,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,好像变成一只蚕。朱正廷长叹气,从后面给蔡徐坤掖了被角,换拖鞋进浴室洗澡。

 

大部分寝室已经熄灯,走廊里静悄悄的,从尽头传来爽快的笑声,嘻哈二杰的主场刚刚开始。长期高强度的训练下,小鬼还能有这样旺盛的活力,也是让人羡慕。周锐带上房门,问王子异,“怎么了?”王子异眉头深锁,看得出去一趟孙浩然的宿舍,他带回来的不只有他的帽子,“你知道于浩吗?”周锐想不起于浩的长相,“我可能和他没有接触。”王子异靠墙,歪头挑眼梢,显得眼神又犀利又无奈,“刚才有人问我看没看见于浩。”类似的问题他们已经听了很多遍,答案有的已知有的未知,周锐震惊得不敢说出猜想,“难道他——”

 

两人心领神会。

 

极有可能,又有一个人不见了。

 

王子异特意去了于浩的宿舍,新的衣服,新的日记,人和行李不知去向,李志杰的消失再一次上演。疑惑到了顶点,自然而然产生愤怒,“这是怎么回事,每天都会有一个人离开吗?”周锐怔愣着,听到王子异的用词晃过神来,“你认为他们是离开了吗?”王子异反问:“不然呢?”周锐无力的靠着墙,确实,除了离开,使用任何词语都教人不寒而栗。

 

许久,周锐喃喃自语似的说:“会轮到我们吗?”

 

如果轮到他们,或许他们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。

 

寂静的深处一会儿传出一声“诶——”,一会儿传出一声“喔——”,在王子异和周锐听来,却好像魔鬼的欢呼。

 

他们回到寝室,第一眼看见蔡徐坤床上鼓起的被子。外有诡异的失踪事件,内有肆虐的流感病毒,没有一处容人安稳。朱正廷竖起食指,让他们小声。三人蹑手蹑脚的行动,王子异睡蔡徐坤的上铺,简直可以说是不知所措。多多少少有点动静,还在没有扰醒蔡徐坤。写完训练内容,周锐的笔尖停留在空白的直线内,他想针对接连的怪事写点什么,可是他不知道写给谁看。因为如果他有同样的遭遇,其他人在他的床头看见的,将是一本新的日记本。他的日记本上写了他的姓名,印了节目的LOGO,里面是满满的荒唐青春,每一笔每一画都是汗与泪。所有练习生如此,他们付出的,比他们记录的多,远比每一期节目播出的多。他把日记本塞到枕头下面,问朱正廷和王子异,“你们写好了吗?”那两人回答写好了,他下床到门边将灯熄灭了。

 

录制中练习生的睡眠少而珍贵,好像刚刚闭上眼睛就天亮,不得不投入到新一天的排练中。蔡徐坤醒了,坐在被子里揉额头,他的热度没有减退,越发凶猛的冲击他的神经。朱正廷帮他把外套拿出来,叮嘱他出门的时候记得穿,还没有说完便反悔,“不然我帮你请假,你去医院打吊瓶?”节目刚到第二阶段,蔡徐坤不想放松,逞强说:“我能坚持。”人最矛盾,有强大的内心,也有软弱的身体。朱正廷说:“今天排舞,你能行吗?”蔡徐坤点头,“你们先去教室,我洗个澡。”说不听,朱正廷叹气,把蔡徐坤的外套放在椅子上。

 

浴室的灯光昏黄,蔡徐坤的影子略过镜面,仿佛一道轻飘的鬼魅。他脱了衣服扔在洗手台,那上面有一些水迹,将卫衣的袖子晕湿了。打开水龙头,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,急速的淌过他的肩膀和胸口,顺着小腿到脚踝。头疼引发眩晕,好像是地面出现倾斜,他紧蹙眉头,闭合双眼,水流好像落雨。

 

「蔡徐坤。」

 

热水流入下水道,从里面发出呜咽。

 

2018年的冬天算不得严酷,许久没有下雪,空气里能闻到灰尘的味道。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阴霾,两片浅浅的云,像是展开船帆,这一年刚刚起航。蔡徐坤有气无力的穿过小广场,走进训练楼的大门。迎面遇见一个编导姐姐,对方吃惊的说:“你的脸好红。”蔡徐坤乖乖的承认,“有点发烧。”显然不是有点,二十岁的男孩红得像块碳,“你吃药了吗?用不用去医院?”蔡徐坤说:“我没事,先去训练了。”说完行个礼,脚步蹒跚朝电梯走去。

 

「蔡徐坤——」

 

那幻觉中的声音变了音调,十分的急切,像是某种阻拦。

 

蔡徐坤猛的回头,大厅里空无一人,刚才问他话的编导也不见了。“叮。”电梯响铃,门缓缓打开,像是敞开的胸怀迫不及待的容纳他。他走进电梯,选择了楼层,看电梯门重新闭合,「蔡徐坤。」那个人还在呼唤。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晕眩卷土重来,将他从地球表面掀翻。「他们都不见了。」

 

电梯停了,蔡徐坤跌跌撞撞走到门外,在转角处虚脱的跌坐在地上。

 

「蔡徐坤。」

 

他想不管那是谁,都不要再叫了。

 

他感觉自己快要消失了。

 

那些消失不见的人,也曾经听过魔咒一般的呼唤吗?他们是被这个声音带走了吗?那么是谁,从遥远的宇宙发出恐怖的呼唤?

 

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?


“蔡徐坤?”

 

一个声音将他从混沌中解救出来。

 

范丞丞与蔡徐坤的接触全赖于他的三个队友曾经是A班,以及朱正廷现在和蔡徐坤组队,他们两人的性格不搭,没有直接的往来,所以当只有他们的时候,难免会有一点拘谨。范丞丞认出坐在地上的练习生是蔡徐坤,昨晚朱正廷来问退烧药,他知道蔡徐坤生病了,综合推理,蔡徐坤的病情没有好转,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。前后看了看,其他人都在教室练歌排舞,范丞丞走到蔡徐坤的身边,俯下身查看蔡徐坤的情况。眼看着一个人不好,不必问他还好吗,显而易见高烧不退,也不用问他哪里不舒服,两人的关系不生不熟,范丞丞不好意思热切关心,看完了傻站一会儿,像只小企鹅,哒哒哒的跑开了。

 

谢天谢地,没有人再叫蔡徐坤的名字。

 

不一会儿范丞丞把朱正廷和王子异带回来,朱正廷气急,“我不是说了你不要勉强吗?”这可能是朱正廷最严厉的语气,就像春天里的柳枝被风出动,轻柔的打在行人的肩膀。蔡徐坤做个深呼吸,感觉轻松许多,“你是在骂我吗?”朱正廷和王子异扶他起来,“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笑?”王子异说:“看来病得不轻。”两人商量,王子异回教室向老师请假,朱正廷的目光落在范丞丞身上,“丞丞帮我送他回寝室。”范丞丞愣愣的,“哦。”

 

电梯从一楼上升,字数逐个变换,到他们所在的楼层停止,门打开,灵超站在里面。

 

灵超有些惊讶,问:“用帮忙吗?”

 

“不用了,”朱正廷说,“谢谢。”

 

灵超出电梯侧身让路,看着三人走进电梯。

 

门关上,蔡徐坤从门缝里捕捉到灵超的一瞥。那种清澈的眼神尤其教人难忘。朱正廷扶着蔡徐坤,问范丞丞,“你刚刚才来训练?”以为范丞丞消极怠工,不努力训练。范丞丞无辜,他早上八点就来了,“我出来找人。”范丞丞总和Justin一起玩,朱正廷理所当然以为他找的是Justin,问:“Justin干什么去了?”范丞丞说:“不是Justin,是我们队的吕晨瑜。”

 

蔡徐坤记得这个人,是分组时候他从箱子里抽出来的名字,“他不见了吗?”

 

“嗯。”范丞丞不假思索的应声,但也只是应声。

 

又是熟悉的问题,朱正廷心存疑惑,“我听子异说有个叫于浩的也不见了。”

 

范丞丞说:“今天好多人没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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